久违的阳光洒在柏油马路上,天蓝得几近透明,好像映出了世界上所有的海洋。我从玉泉路那里的民国建筑群中穿过,一看便知是退休干部的老人们走在人行道上,一脸安详。出得巷子,山西路上,年轻人眯起眼睛,显出一副惬意的表情—-典型的初秋季节。
这么令人舒适的天气,在南方尤其是南京着实很难得一见。北方倒是经常能见到,这么说吧,七天里有六天都是这样。但是反而未能像今天这样动人。为什么呢?我想,可能是闻不到桂花香的缘故吧。
我在北方过了两个冬天,同时也有两个年头没有闻见桂花的香味了, 原因倒是不甚了了。
又该怎么形容桂花的香味呢?那是一种撩人情思的香味,经那香气的熏染,好像脑海里往日的片段都染上了烂漫的阳光,温暖可人,心中阴暗潮湿的地方都被烘干。若是碰上雨天,那香气又好像随雨而化,作一阵清风一扫阴郁的云雾。倘若将其提纯制毒,那么,它所绘出的幻觉也一定是温馨柔和的灰黄色调,那里有阳光,有自己喜欢的人,有一成不变、扎根于回忆的家乡。就是这么一种香味。
之前闻到桂花香都是在家那边儿。各种各样的原因将那气味掩埋,让我将弥漫着桂花香的故事遗忘了许多。然而今天在这里,却因了桂花的香甜,让往昔的时光重现眼前,实在是今人动容。
大概这就是今天—-久违阳光的初秋季节里,最令人动容之处吧。
2014年9月20日 时阳光明媚 天朗气清